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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七,你死我活·二、(2/2)

松尾想,这么大棵树,谁能催之?该死的二爷又在调侃?

“不行吧?一客兄,如果你不行就明说。武林中人,最忌期期艾艾,犹犹豫豫。”,松尾被激怒了,一扬头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行?我倒要问问,你行吗?”

“我行!”

二爷斩钉截铁的轻轻道,又问:“你呢?”

“你行,我也行,何必多问?看掌!”

松尾大喝一声,不待二爷起身,使足全身力气,朝扬槐树踹去。老树稳稳不动,只是树桠一阵乱抖动,落叶如雨。

松尾楞楞,闭上眼睛调气提气一番。

待自已感到差不多了,大喝一声,双掌猛推向前。只见一股白色的气道,狂风暴雨般卷向扬槐,一碰上槐树粗壮的树干,气道滋滋作响乱窜,就是不能把老扬槐树推倒。

片刻,已感腹中隐约生疼的松尾,双掌一散,收了内力。

腹中生疼,即说明内力消耗过大已枯竭,器官急需休息。否则,必然当场毙命。他明白,这样粗大的扬槐树,以自已现在的功力,是无法将其摧毁的了。

也就是说,如果自已没有做到,那与自已差不多上下的桂二爷,必然也做不到。

他向二爷做了个莫可奈何的手势,然后,再朝老扬槐树指指,躬躬身子。二爷点点头,指指地面,要他先落下去。松尾不干,依然踩着细桠条,一上一下的颠着,眯缝着眼睛。

二爷也不相劝,说了句:“一客兄,小心了!”

然后纵向半空,嘴巴轻轻一吐。扑,刺,哪,扎扎扎扎,哗啦啦!老扬槐树先是轻轻一动,接着慢慢向后倾斜,倾斜,惊起树荫间的飞鸟一大群,盘旋在天空。

不好,树要倒下。

松尾一惊,急忙纵身跳起。刚跳到半空,这棵粗壮的百年扬槐树,已发出了可怕的扎扎,朝左边徐徐倒下了。哗啦啦,槐树重重砸在遍地死鬼子身上,迸起许多殘脚断臂,像下了场尸雨。

更可怕的是,扬槐树上,没什么人为的痕迹,连气道一点点的湿润感都没有。

联想到刚才在空中交手时的感觉,至此,松尾才彻头彻尾的明白了,桂二爷的功夫,现在远在自已之上。

瞧这老扬槐树,虽然拦腰截断倒下,却无半点伤痕,不知底细的外行,还以为是大自然之力哩。

其实,它的折断,全缘于桂二爷嘴唇的轻轻一吐。

一股冰凉的感觉兜头从松尾全身浇下,如果刚才在空中,二爷也轻轻一吐……松尾不敢想下去了,第一次感到有一种巨大的恐怖扼住了自已,全身僵硬,喉咙干疼,眼睛发直。

这是二爷独特的内力气功?还就是民间传说中的“空口打穴”?

松尾心中没底,惶恐不安,七上八下。再联想到那些死去的皇军武士,个个脑脑袋瓜子看起来正常,捶开,全被可怕的外力挤压成肉羹;人人拦腰截断,死相凄惨,就像这棵百年老扬槐……

哎呀,怎么会遇到桂二爷这种天煞?

这样下去,自已在宛平的使命如何顺利完成?不过,松尾到底是松尾,逐对二爷一抱拳:“谢了!不过,你手下那几个团丁,我一定要带走,他们杀害了八个皇军,血债要用血来还。”

“不谢!一客兄,我要告诉你的是,没有谁请你们到中国来。”

二爷微微一笑,也抱起双拳摇摇:“因此,你也没有任何权力带走我的手下。我已说过,桂府里都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;

真如你说有人偷偷暗杀了皇军,你能拿出证据,我桂二爷一句话,让他们跟你走就是。问题是,嘿嘿,嘿嘿!”

松尾脸色通红,又转铁青,二人徐徐落回了地面。

地上自是另一番惊心动魂景象,望着尸横遍野,松尾眼里闪着绿光,牙齿咬得格格作响。

瞟见松尾站在面前,柴进和一帮队丁早站了起来,毕恭毕敬的看着宪兵队长。“太君,太君,你看,你看的。”

柴进咬牙忍着巨痛,把左手腕举到松尾眼下:“刚才,我和破坏份子战斗来着,击毙了三个凶手,我也负了伤,哎哟,,哎哟!”

松尾看看柴司令的伤腕,又一眼瞅到那五个可恶的凶手,东倒西歪的全趴在地上,已被击毙,不由得微微高兴了一点:“柴的,你的,好样的!”

他拍拍柴进的肩头:“大大的良民,收拾收拾,开路的有!”

柴进第一次得到了主子的夸奖,高兴得屁颠颠的向松尾一个九十度鞠躬,领着手下忙忙碌碌去了。

突然,松尾发出悲鸣,因为他看见了暴死的三鲜少佐。

他是从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尸穿戴上看出来的,他走到三鲜的尸体前,久久地垂下了头颅。然后蹲下去,撕下死尸军衣上显示其少佐身份的臂章,再把死尸翻腾过来。

松尾在他的兜中细细搜寻。最后找出一张相片。

一个便衣的白发老者搂着一个腼腆少年的左肩,朝向前方微笑。“司令官阁下!”,松尾肃然而立,他认出了老者就是一直对自已赏识有加的皇军华北驻屯军司令官,陆军中将阁下。

而这腼腆少年,自然就是脚下这位已成异国亡魂的三鲜少佐啦。哎呀,真战死啦,司令官阁下,这不是我干的!

“柴进,把小鬼子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弄走,弄干净。”是桂二爷命令般的嗓音。

“好的,二爷,一定给你老打扫得干干净净,你老放心哩。”是柴进卑躬屈膝的回答。松尾瘪瘪嘴,把三鲜的遗物揣进自已裤兜,一转身,朝不远处的桂二爷走去。

桂二爷正拉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黑衣汉子的说着什么。

“二爷!”

桂二爷转过身来:“哦,一客兄,还有事儿吗?”

“那几轮车大米鲜肉和菜蔬,还好吃吧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二爷拧起了眉头,盯住皮笑肉不笑的宪兵队长:“关你什么事儿哩?”

“二爷哩,别嘴硬啊,你也有服软的时候哦。不是那几轮车大米鲜肉和菜蔬,你能缓过气来?”,二爷一拍大腿:“这么说,那些都是你安排的?”

“你我兄弟,还用客气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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