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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番外2(2/2)

朝中有谏臣进谏景明侯杀妻夺财,上书彻查雍州铁矿案,君王大怒,受了风寒一病不起,罢朝三日。

同月,程晋携侍卫到云府扬言要教训逆子,却被程行彧打断双腿丢出府外。

当夜,程晋失踪,之后再无音讯。

“那些传言怕都是真的啊?”

“你们说的是指哪些?”

“当然是景明侯杀妻夺财,什么前任侯夫人遭遇山匪、意外落崖身亡,怕是那位……觊觎矿石,才联合景明侯设下的套。”那位是谁有人猜到,有人装听不明白。

“那……现在在侯府中的徐家那位怀的孩子究竟是谁的?”

风流韵事,谁谁谁都爱听。

“我听人说好像是程世子的,长得很像。”

“我听人说程世子不认,说是早已珠胎暗结,肚子快藏不住了,才故意嫁入侯府的。”

“所以,有没有那种可能是真的?就是程世子把他爹偷偷绑了,再…!”那人以手刀在脖子面前比划着,意欲杀人灭口。

“我瞧着不像,腿都打断了,然后明晃晃的丢出来的,到此为止也够了,再怎么说也是他爹。”

“我瞧着也不像,若要杀,直接悄悄弄走取了性命就是,何必再打断腿,大费周章。”

但,程晋确实被程行彧弄到城外一处暗室。

擡头不见日光,低头只有鼠蚁。

鞭打涂蜜,十三日后,程行彧的天,亮了大半。

仇已报,他想去找岫岫了,程行彧启程南下。

此时,云霁两岁,贺州出现珍珠奶茶、多味羊肉干、毛线及羊毛衫。

干堎四十四年秋。

秋雨淅沥,程行彧在青州停留。

寻人未果,他时常胸闷头痛,烦躁不安。

他已经有了预感,他找不到岫岫了。

此想法一出,一口心气直接泄了,病倒在青州云水。

“小子啊,郁结于心,你这病要吃药,再不静养怕有损寿限了。”

“活着犹如死了,治与不治已无甚不同。”死了就不会痛了吧。

“嘿,话可不能这么说,你这是情伤吧,她不爱你,便另寻……”老者声音戛然而止,颈间能感受到那把剑的凉意。

“她爱我,我也爱她,我们一生仅彼此。”

“是老夫口无遮拦说错了话,公子定能寻到你家娘子的!”

“嗯。”他的娘子。

干堎四十四年冬。

西边的夷蛮再犯途州边境,这一次不像四十一年那样能与之议和,新的蛮夷王野心不小,肆意掠杀抢夺,边境百姓苦不堪言。

云岫带着云霁退至越州,筹集粮马,找人押送到贺州前线支援。

十一月,陆清嘉率军赶赴贺州,却受伤屡败,仅三个月,南越死伤八万余人,干堎帝憾之,对立太子人选踌躇不决。

干堎四十五年夏。

夷蛮继续东进,攻掠贺州十九县。陆清鸣奉圣旨奔赴贺州,陆清嘉回京治伤。

陆清鸣反败为胜,接连夺回十一县,民心大振!

但此后,战事又陷入胶着状态。

干堎四十五年冬。

干堎帝中毒,丽贵妃危。

满脸沧桑的卫明朗劝陆清鸣回京夺权,他眼睫上挂满冰霜,脸颊两侧冻得通红,已不是昔日在京都的灵动小侍卫。

“殿下,途州有其他几位将军和属下在,您尽快回京才是!”

“卫明朗,我……放不下这里。”

这任夷蛮王不简单,接下来的几场仗更是不好打,他,不能弃途州百姓于不顾。

“殿下,汪公公传出密信,陆清嘉下毒谋害陛下,意图逼宫!您若不在意皇位,也要顾一顾娘娘呀!”

陆清鸣知道,嘴唇紧抿,苍白且没有血色,他陷入两难之中,一边是母妃,一边是途州百姓。

“殿下,不若传信让程公子来途州坐镇?他足智多谋,武功剑法亦不俗,有他在,您也可安心回京平复乱局。”

“不可!”陆清鸣想都没想,直接出声拒绝。

他已经让晏之帮了他三年,也误了晏之三年,如今云岫还杳无音讯,陆清鸣实在不能再让晏之困于战争之中,他不能再束缚晏之了。

“卫明朗,你替我回京营救母妃,皇位不争了,我,只求母妃平安。”

他不能放弃途州,否则接下来会是熙州、会是越州,人心一散,便会是整个南越。

这道口子绝不能开。

“殿下!”

忽然,一道清冷的男声自帐篷外响起。

“兄长。”

帐篷帘子被掀开,程行彧手执青玉,顶着风雪步入帐内,依旧品貌不凡,却身形消瘦。

“晏之!”陆清鸣已经一年多没见他了,忍不住向前抱住他,却因手下触感怔然惊诧,“晏之,你……”怎会消瘦如此。

“咳咳!”程行彧回抱陆清鸣,片刻,退开后说道:“兄长,回京吧,此处有我。”

“晏之,你的身体……”

“无碍,兄长,我的身体很正常,只是突然到此,水土不服而已,几日后就能恢复。”程行彧看着陆清鸣,努力提起嘴角,“兄长,你要回京,也要争那个位子,晏之还等着你登基后,广发告令帮我找岫岫呢。”

陆清鸣不敢问,听这话却又明白自家表弟依然没找到云岫,心底一片涩然,当年之事他已后悔莫及。

“晏之……”对不起!

“兄长,回去吧,记得替晏之向姨母问好。”

干堎四十六年,正月。

一位名为云晏之的将军坐守贺州,率兵仅半个月便又夺回贺州两县。

被陆清鸣留下的卫明朗,跟随程行彧忐忑出兵,悚惧回营。

其余将领兵士为有这样的将帅而信心大增,却也因他手中那把似棍似剑的兵器而敬畏不已。

干堎四十六年春,二月。

程行彧与卫明朗夜探敌营。

卫明朗已记不清程行彧杀了多少人,只知道他的青玉锋利无比,挥剑速度又快又狠,仿佛不要命,杀起人来就像穿糖葫芦似的……那夜鲜血染红了二月未化的积雪。

隔日,驻扎在三十里地外的另一支蛮夷队伍主动退兵了。

程行彧调兵遣将,重塑贺州守御。

他们领兵驻扎在汤井县,此时,还差两县便能收复整个贺州。

蛮夷非常恐惧那位名叫云晏之的将帅,但贺州百姓却为他的到来欢呼雀跃,奉上家中余粮庆贺云将军打退夷蛮,收复汤井。

程行彧回到驻地,才掀开帐篷帘子,就看见桌上摆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烤羊腿,以及温着的酒水。

“卫明朗,不要再收受百姓食物,战争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一股熟悉而又刺激他心神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间!

因放下门帘,那股特殊独到的辣味越发浓烈,程行彧瞬间绷不住,身子颤动,想说话却哽咽到说不出来。

是,岫岫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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