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仍在微微的喘息中,擦拭着唇边的水渍,脸颊微红。
戚延:“我没吃过多少,你喂我。”
温夏撚了果叉上一颗荔枝喂给戚延,眼底似笑似恼。
她手上的荔枝明明已经喂到了戚延唇边。戚延勾起薄唇,眸底笑意浓烈,握着她的手却没有送进口中,而是送到了她唇边。
他俯身吻她的唇,在她唇齿间咬下了这颗清甜多汁的荔枝。
温夏浑身一僵,在他唇舌描绘着她嘴唇时,四肢百骸都似被闪电激过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这般不正经,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履行给百官的一日三朝!”
“这点夏夏可以放心。”戚延整理温夏散乱的衣襟,噙笑看她:“我带你去看凤禧宫?”
凤禧宫便是戚延下令用翡翠石为温夏修建的翡翠宫殿。
温夏回来后哪有时间去看,只听白蔻说那宫殿很是奢华。
温夏点头,同戚延去了凤禧宫。
凤禧宫修建在干章宫不远处,步行只需一刻钟,不属于后宫之地,也不属于前庭,离戚延的寝宫实在太近。
才到御道上便能瞧见蓝空下三层高的高楼飞檐。
步入宫门,庭院群花盛放,池中锦鲤自在地畅游,早开的一朵朵睡莲在清池间绽放,偶尔被锦鲤一撞,那一朵朵粉的白的莲花便漾动起来。
温夏很喜欢这庭院的布景。
走进宫殿中,满目莹白的墙面,全是白玉制成,其中嵌着翡翠雕画,入眼每一幕都透着奢靡,连上楼的台阶都是美玉铺造。
二楼才是寝宫,墙面与雕栏画柱也皆是美玉制成,一处处无不细致,能看出是宫殿建造好后,匠人们小心把切割好的翡翠与这宫殿融为一体。
太奢侈了。
但温夏无法否认,她很喜欢。
她好像天生就喜欢这些奢美的东西。
戚延眼底生着笑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“今后我们还买得起瓦底的翡翠石吗?”
“还想买么?大盛给燕国出的兵都抢了人家的地盘,瓦底人恨咱们都来不及。不过你放心,之前为你买的山还没凿完,条约也还有效,依旧会为你带回许多翡翠。”
只不过如今再回朝走的路便要经过南枝城了,而南枝成了燕国的城邦。
温夏有些动容,又有点心虚:“国库还有多少库银啊?”
“不算多。”
“我想把我的翡翠都卖了,民间富绅都藏富,让大盛多一桩美玉交易吧。”
“夏夏舍得?”戚延把玩着温夏手指,牵着她的手与她上了三楼。三楼是琴房与空旷的观景台,连秋千椅上都镶满了美玉。
温夏低笑:“当然舍得,我的翡翠多到用不完的。”
而那么多美玉,全都是戚延给的。
这座凤禧宫夜间很适合赏月,坐在秋千椅上,能赏到夜空的明月与星辰,两道身影也被月光拉长。
温夏坐在秋千椅上,星海灿烂,月色明媚,夏夜的晚风都格外宁静温柔,驱散着这盛夏的燥意。
她脚尖划着镶满美玉的地板,激起的力量带动这座秋千架,背靠戚延手臂,头枕在他臂弯之中,她微微抿起唇角。
下颔被戚延粗粝的手指捏住,龙涎香密密地罩下,她被戚延吻住。
温夏没有抗拒,任由腰骨一软,倒在他臂弯中,被他横抱到楼下寝宫。
情动之时,戚延气息灼烫,亲吻凌厉而霸道,滚动的喉结也带起粗沉的喘息。
这一年多的分别和行路以来,温夏都知晓他在隐忍。她酡红的双颊在他灼烫的视线之下,杏眼凝望他道:“你的伤……可以了?”
戚延大掌扣住她细腰,很轻易将她抱到他腰间。
“坐上去好不好?”
温夏脸颊滚烫,浑身也在他这灼烫的嗓音下没了骨头般软下来。
他一步步引诱着她,直到温夏望着他灼灼深眸里的颤动,连同他滚动的喉结都在她视线下览尽无余。他的渴望,他的炽热全都赤诚坦然地暴露给她。
明明该是温情的时刻,温夏忽然便想到了从前被戚延欺负的时候。
她俯身咬了软枕上的长巾,戚延眸底有意外与震撼,而后更更炽热地深望她。
温夏红唇咬着那长巾,落到戚延手腕上,她手指细抚他有力的手臂,涂着蔻丹的纤长指甲撚起那长巾,竟将这只手臂绑在了床栏上。
戚延深眸一震,喉结剧烈滚动起来。
明白了,他是喜欢的。
温夏弯起唇角一笑,纯情得很是无辜,又找来同样的长巾系住他另一只手臂与双脚。
“夏夏这么会玩,朕都逊色了。”戚延勾起薄唇,只灼灼等待她。
温夏咽了下口水,藏起那股报复的感觉,亲了亲他脸颊:“阿延哥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喜欢吗?”
戚延喉结滚动:“喜欢。”
“有多喜欢啊?”
“想你永远这么对我。”
“啊,这么喜欢?”温夏坐起身,趿上无跟的绣鞋:“那你就这么睡吧,既然这么喜欢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戚延满目错愕。
温夏捡起地上软衫掩住娇薄的肌肤,锁骨处还印着一抹戚延吻过的娇红,她杏眼很是清澈无辜。
“你这么喜欢,就好好尝尝被人绑的滋味吧。”
“早些睡,我走了。”
温夏步出寝宫,去了旁边的宫殿睡。
戚延桃花眼里的错愕还未平息,四肢都被长巾禁锢着,如今已经没有内力能震碎。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望着帐顶,终于失笑地认了。
这还什么都没得到呢,他就栽在她的温柔乡了。
戚延挣动四肢,还是无法挣脱出来,但他只要出声唤来宫人便好。
可戚延没有开口,就这么任由四肢被绑着。
嗯,好在他的小夏夏还知道为他盖上薄被,这一晚也不至于渡不过去。
盛夏的天亮得很早,翌日才卯时窗外便投进日光来,照亮翠绿光滑的地板。
戚延听到门外极轻的脚步声,白玉兰的幽香也袭近了。
他睁开眼,蹑手蹑脚的温夏瞬间定在榻前,美目微愣片刻,慌乱只在她眼底闪过瞬间,她便强行地让自己镇定起来。
戚延也不提昨夜之事,低醇的嗓音只道:“起这么早做什么,你多睡会儿。”
温夏寝衣之外披着软衫,白皙的脸颊明明已经升起一股红晕,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来解他被束缚的双腕。
“快到你上早朝的时辰了……”
戚延任由温夏替他解开脚上的捆绑,她还小心检查着他手腕,看到没有留下勒痕才舒出口气。
戚延上身未着寝衣,胸腹肌肉壁垒分明,累累伤痕也格外清晰。
他起身下床,温夏就往后退。
戚延忍俊不禁,却不露笑,只睨着她一步步上前,直到她纤细身体撞到了衣架上,似乎有些紧张地攥住了架上龙袍。
金丝龙纹在她白皙的手指下揪成一团。
宽阔的身躯紧罩住她,戚延俯下身,扯过那龙袍递到她手中:“替朕更衣。”
温夏连系玉带的手都有点抖。
戚延大掌握住了她的手,她眼睫一颤,仍在强作镇定,刚欲擡出恼羞之态来威慑他,戚延便已勾起薄唇道:“喜欢昨晚那么玩么?”
“那可、可是你自己喜欢的!”
“嗯,我喜欢。”
门外,胡顺躬身立着,宫人也跪在两侧,等候戚延上朝。
戚延俯下身,亲咬温夏耳骨:“如今我伤势未愈,夏夏想怎么折腾我都随你。”
“但夏夏知不知道昨夜我是怎么熄灭的?”
滚烫的气息与龙涎香都紧罩着温夏,温夏嫌他薄唇太近了,她受不了他对着她耳朵讲话,偏头躲。
戚延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野性,也似像一场游戏开幕的警告:“熄灭的过程有多难熬,希望夏夏今后都能明白。”
他狠狠在她脸颊上亲出啵唧一声响,挺拔身躯消失在殿中。
温夏脸颊又红又白,这么玩不起。
她只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
他敢再吓她,她就把他赶到行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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