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期明明还有三个月,他却事事都要亲力亲为,生怕府中下人会偷懒。
见戚延这一记冷扫,阮思栋倒不觑帝威:“皇上都能看两千本奏疏,臣不过是为未来媳妇布置布置婚房罢了。臣告辞。”他起身行礼离去,走得倒是干脆。
鬓发被练剑生出的汗打湿,戚延却只觉浑身轻松畅意,敛眉吹去茶汤上的浮叶。
梁鹤鸣待他饮完,很是兴奋地说:“皇上,臣陪你继续!”
“剑留给你,你自己练吧。”戚延搁下茶盏也起身走出了避风亭。
“皇上?”
“夜都深了,你没点眼见?皇后还在等朕。”戚延丢下这话,挺拔身影也消失在临近的夜色下。
梁鹤鸣:“……”
有媳妇就这么好吗?
是谁从前冷脸说绝不会喜欢皇后的?
戚延回到干章宫,太医照例会在他身体运动后来请平安脉,如前两日那般如释重负禀道:“皇上龙体大愈,心口伤处终于算是无碍了!”
戚延抿起薄唇,眸底也总算带着几分愉悦。
太医在叮嘱胡顺一些伺候的细节。
戚延手指敲击在扶手龙首上,低沉的嗓音问:“朕听过民间有男子避孕的方子?”
太医一愣,忙回答他的话。
戚延:“如此便为朕添上此药。”
太医与胡顺都不敢问任何,戚延说要服用男子用的避子药,这于他是轻损龙体,于国是影响国本。只是他神色如常,起身离去时脚步轻快,竟似一点也不在意。
夜幕一轮明月照着这巍峨的大盛皇宫。
秋日里,宫道两侧的花丛中一路传出虫鸣声,此起彼伏的清脆。
凤翊宫,庭中柱上明灯照亮开满金菊的庭院,秋风里花香阵阵。
戚延步入寝宫,温夏正坐在案前瞧桌上的图。
她侧颜在烛光下似镀着一层柔雾,卸去口脂的唇透着气血极好的樱粉色,轻轻在笑。
瞧见他来,那笑仍挂在酒窝上,她道:“你来看看造玉坊送来的图。”
戚延停在温夏身后,俯身同她瞧着案上的图。
造玉坊画了各种首饰的款式,温夏在筹备她的翡翠如何最大利益地卖出去。
温夏对画上样式满意,戚延自然也为她高兴,大掌圈在她腰际,越这般俯身,越能闻到她鬓间的香气。
沐浴过后的人肌肤细腻白皙,身上带着舒服的花香。温夏极爱白兰,她的香膏里总会添上这抹香,戚延却能闻到牡丹的馥郁与柚花的清新,丝丝缕缕里还夹杂着野树莓的酸甜。
他居高临下的角度,春色正好,似一场百花绽放的暖春将他拥簇。
温夏顺着他视线垂下眼睫,脸颊生起一抹红晕。
“画上最喜欢哪一个?”戚延亲咬着她耳鬓,低沉的嗓音却一本正经。
“蜻蜓伴莲的翠钿。”
“可能猜到我喜欢哪一个?”戚延吻向她的唇。
温夏回答的气息透着轻微的喘息。
她说猜不到。
拥住她细腰的大掌将她抱了起来,他坐到椅上,将温夏放到膝上。低沉有力的嗓音似将她贯穿,他咬着她耳垂道:“酥腰香云鬓,峰上粉瓣兰。”
哪有这一个!
白皙玉面一片酡红,温夏心跳变快了,他总知道她最碰不得的地方。轻颤的眼睫下,一双杏眼水光潋滟,她嗓音低柔:“你好了啊?”
戚延没有用语言回答她,用了没有禁忌的唇。
太医每日给戚延调理,龙体如何都是会向温夏禀报的,温夏当然知晓他龙体已在渐渐痊愈。她有些难耐地仰起脖子,朦胧的烛光似一团炽热的烈火,抱着他头颅的白皙手指抑制不住颤抖地抓紧他乌发。
戚延从前不曾仔细地欣赏,他的宠幸更似血气方刚之年的发泄。此刻他似一个循循诱导的师者,温柔蛊惑,又充满了凌厉的攻击,去收纳她每一个颤抖的表情,把一肌一容纯情的媚态都刻画入骨。
那朵玉兰花盛放了,戚延肆无忌惮,任花瓣拍打他的脸。
这把梨花木扶手椅堪堪负重。
温夏明明是不会的,可练过舞的纤腰柔韧有度,让她自己都羞愧起来。
“你该叫我什么?”
“阿延……哥哥。”
握着掌中细腰,戚延道:“叫我夫君。”
他没听过她唤他夫君。
这是第一次温夏这样唤他,软哒哒地偎在他宽肩,娇香的呼吸都烙进他耳中。
秋夜如水的沁凉,檐下雨铃伴着晚风唱起连绵的夜曲。
写了一个新预收,感兴趣的读者可以收藏一下呀~
《香满绣蜂腰》
文案:
宁瑶一向温淑乖巧,也不知怎的惹谢淮宗说她“宁家那个幼女目无尊卑,矫揉造作”。
宁瑶很气,听说谢淮宗有鼻炎对香气过敏,便每日把自己擦得香香的,故意从他身边经过去熏他。
宴会上还借搭他马车:“三叔可不可以载我一程,我的车坏了。”故意在颠簸中撞进他怀里,无辜地眨眼说抱歉,果真见谢淮宗眉头紧皱。
宁瑶:熏死你,哼(*≧▽≦)
日子久了宁瑶也不爱再耗在谢淮宗身上了,同父母筹备自己的婚事,在京中世家公子中物色夫婿。
谢淮宗却把她拦在花林曲径间,扣着她腰恼羞地威胁:“敢嫁别人,你试试?”说完,还狠狠吸她鬓间的香气。
宁瑶:(⊙…⊙)
宰相谢淮宗少年成名,清冷淡漠,从不流连女色。
连圣上想把公主许配给他,都怕惹他生气而不提,京中少女也绝不敢接近他。
不知何时起,他身边总绕着一股娇香,初时挠骨抓心,后来竟也习惯了,甚至一日不闻会睡不着觉。
连他幼弟也说:“表姐说瑶姐姐每次都是故意同兄长偶遇,故意擦得香香的往兄长怀里撞,她每次回去都可高兴了。”
谢淮宗微抿薄唇,连十岁的弟弟都能看出那少女心思,也不足怪。
他虽不排斥那股娇香,但打算再见到宁瑶时告诫她好好收敛心思,他是不可能有想法的。
可谢淮宗不仅没等到宁瑶再来缠他,还听见她在谈婚论嫁。
他一气之下,将一千箱聘礼围满了宁府。
那个从前一心缠着谢淮宗的少女吓得花容失色:“你别过来呀(T▽T)”
谢淮宗:?
·年龄差7岁
·小甜饼/宰相的打脸日常
·男主说的蔺家,女主误会成宁家